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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节 养锋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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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你给我扣黑锅,我给你扣奖金,嘛嘛哒!/p
  虽说这事儿最后王艾还是答应了,他也怕老高真的折里头,可总归是有点不情不愿的。/p
  老高接到超越总公司语焉不详的批评时一脑门子诧异,直到清晰的看到本月奖金扣除的提示才想通了。身家早已过亿的老高当然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,可一想到这事儿是小心眼的王艾的黑手就不爽。/p
  于是他借着小舅子媳妇来电通报内情的功夫说道:“扣就扣吧,谁让我请他做事呢。”/p
  许青莲笑嘻嘻的回电王艾这么一说,王艾暴跳如雷:“请我做事才3万?请我吃饭都得500万!”/p
  许青莲对气湖涂了的王艾“扣他全年工资”的命令充耳不闻,回头还告诉了艾小青,艾小青更绝,立刻派人给程卫送了一套20万的化妆品。/p
  无言无辜揽了这么一桩事儿的王艾心情很糟糕,看谁都像腐败分子,回屋了揪住于大宝:“说,你进国家队花了多钱?”/p
  “啊?还得花钱吗?”于大宝神色慌张:“不是说现在的国家队不用花钱,以前的才花吗?”/p
  “以前?”王艾狐疑的道:“以前什么时候?”/p
  “十几年前吧?我都听我教练说的,还说这七八年国家队好多了……”/p
  王艾这时候反应过来了,对呀,这七八年要是有人花钱进国家队,那自己怎么没收到呢?队长当然收不到钱,可自己还是副领队呢!/p
  王艾眯着眼想了会,于大宝坐卧不安的,忽然王艾一拍巴掌:“我想起来了,我问你,集训期间那么多人,是不是花钱来的?”/p
  王艾指的是“卖球衣”,就是从沉祥福的超白金一代崛起以后太多人要往他的国奥队挤,他没办法就大肆批发球衣,给许多人套上“超白金一代”的名头,但大赛上从来不用他们这种做法。后来老高在国家队也延续这一套路,有人想要蹭热度就给他们蹭,真需要发力的时候不要他们就是了。/p
  足球圈同行管这叫“卖球衣”。/p
  于大宝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二十年了,秒懂:“可能……但是是两个情况,一种是我这样的集训也在、大赛也上的,是主教练亲自点名要的,另外的才是混一身衣服混一个名头的,他们可能……但他们即便花钱了,赚的也比花的多……”/p
  王艾不听于大宝的解释,废话不是么?谁花钱不得能捞回去?王艾是在想,难道自己这第一炮真要瞄准老高了?/p
  不对!王艾立刻否决了,老高、老唐这都是有大志向的,卖球衣这是却不过人情、却不过压力才开的扣子,而不是真的从这里能赚什么。赚多少也不如大赛上前进一步赚的多,这点小帐他们不会算不明白。/p
  那有问题的就是助理教练了?/p
  可卖球衣卖出去的这个身份,和国家队正式成员的身份还是有很大区别的,大赛能不能上决定了含金量的高低,尤其是卖球衣这事儿早已不是什么秘密,这种人的身价直线跳水的情况下,门票价格也会跳水的。/p
  跳水到一定程度恐怕就没法细究了,因为这帮人是纯纯的高收入群体,彼此平时的金钱往来就不小,比如以前王艾送给队友们送礼,一次都得个十万八万的,这算不算收买队员上位队长?这个圈子又特别小,比如老高曾经是图宾根青年主教练,理论上是自己的员工,那自己的国家队资格是不是也算一种行贿得来的?陈涛现在还在给自己打工呢,那他的国脚是不是也算是给自己花钱了?/p
  想到这,王艾释然了,对,一旦自己卷里头就轻轻放过了。/p
  “俱乐部呢?俱乐部主力还有梯队呢?”王艾重新看向于大宝:“不用说你身边的。”/p
  于大宝长出了一口气,他可是知道王艾多刚的,传统渠道不管有多少龌龊都和他无关,他骂谁谁都得听着。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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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倒是知道一些事儿,嘿嘿。”于大宝挠着头皮:“但说不得准,都是小道消息。”/p
  “你一说,我一听,不用当真。”/p
  这一说就说了快两个小时,说一少半,问一大半,再加上王艾自己平时听到的,完了拍了于大宝的肩膀:“行了,下楼吃饭吧,今天你没跟我说,我也没问过你?”/p
  于大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,跟着王艾下楼了,他总觉得今天老大有点不正常,好像脑袋叫门挤了。考虑到老大时不时的就神神叨叨,他也就不想了。/p
  哲学家的事儿,是普通人能掺和的吗?不怕神经病传染吗?/p
  王艾做到心中有数之后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,等足协那边公布新的纪律检查委员会名单时候再加强关注就是,用游戏的话说,老高看中了他的“被动技能”,暂时不需要他发挥主动技能。/p
  毕竟王艾自己都说了,一旦自己发挥主动技能可能惊天动地的,王艾估计以老高的小心脏不一定能受得了。通话时候有点气愤,可能挂了电话以后越想越后怕也说不定。/p
  反正王艾也不着急,老高是要清扫天下,王艾却一直觉得自己能把自己的屋子清扫干净就不错,只要超越干净,以后的国家队起码可以有一个稳定的供货方,哪怕掺了沙子也比天下一抹黑的强。/p
  那就行了呗,穷则独善其身么,你达是你达,我又不达,我四个前妻呢!/p
  躺平的快乐一般人就是不懂,物竞天择嘛,这就是生活嘛。/p
  可惜自诩满身被动技能的王艾没法在比赛中用被动技能,来了卡塔尔第三天的晚上在和卡塔尔进行一场平平无奇、理应顺利的比赛中竟然受伤了。比赛第58分钟他第三次晃开对手打算长驱直入时被对方从身后铲倒,尽管马上他就站起来了,可赛后国家队队医还是宣布至少休养半个月。/p
  “不用,皇马给治!”王艾摆摆手拒绝了国家队接他回国治疗的提议:“有便宜干嘛不占?给国家省点钱吧。”/p
  “接你回国是有事儿吧?”飞机上,雷奥妮替王艾拉了拉毯子悄然道。/p
  “不管!”王艾耸了耸肩:“不管谁想找我说什么,自己上门来说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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