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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轩看着李世民,孙思邈都这样说了,剩下的就要看李世民如何决断了。
李世民脸色阴晴不定,虽然孙思邈说危害不大,但是长孙皇后现在非常虚弱,用了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,谁知道?
“孙神医,你实话告诉朕,如果这样下去,皇后还能活多久?”
孙思邈沉默了一会,说道:“陛下,皇后娘娘的气疾每次发作,都会对肺腑有所损伤,草民的药虽然有所缓解,但并不是立竿见影,即便有草民医治,皇后娘娘最多活不过四年。”
李世民脸色苍白,沉吟良久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随朕去看看皇后吧。”
在林轩的印象里,长孙皇后的脸上时常挂着温婉的笑容,显得端庄大方。
然而,此时的长孙皇后脸色苍白如纸,显得非常虚弱。
“咳咳咳~”
不知道是他们进来的脚步声惊醒了长孙皇后,还是因为身体原因,长孙皇后发出一阵咳嗽声,睁开了眼睛。
“观音婢,你怎么样?”李世民心头一紧,连忙上前,关心的问道。
“陛下,臣妾没事。”长孙皇后的声音轻不可闻,要不是三人都习武,耳目聪明,怕是都听不见。
李世民回过头来,看着孙思邈问道:“孙道长,你不是说皇后服药以后就会有所缓解么?”
孙思邈说道:“陛下,草民只是说有所缓解,草民之前就说过,不可能立竿见影的。按照草民开的药方,服用五六天,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。”
“陛下,不要怪孙神医,臣妾确实感觉比之前好多了。”长孙皇后说道。
长孙皇后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,声音也比刚刚大了不少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林轩眼眶有些微红。
长孙皇后不愧是一代贤后,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忘劝解李世民。
长孙皇后这时才看到林轩,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子初,你来的正好,本宫有几句话和你说。”
“娘娘有话直说便可。”林轩连忙说道。
“你一定要好好对丽质,多多为陛下分忧,不要惹陛下生气。”长孙皇后说道。
长孙皇后的口吻,完全像交代后事一样。
林轩虽然知道长孙皇后短期还死不了,依然留下了眼泪。
这个聪慧温柔的女子,在她以为自己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,没有丝毫恐惧,反而非常平静,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丈夫和儿女。
李世民见到这一幕,脸色变幻不定。
林轩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观音婢,你不会有事的,林轩刚刚献了一种神药。”李世民看着林轩说道:“快把药拿出来,给皇后使用。”
李世民虽然不懂医术,也知道长孙皇后的病继续拖下去,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,药就算有用也晚了。
林轩掏出药,说道:“陛下,把这个小孔对着皇后嘴里按两下就可以了,千万不要多按。”
李世民虽然已经决定了,当接过药的时候,依然有些犹豫。
长孙皇后何等聪慧,从李世民的脸色就看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不然李世民不会如此犹豫。
“陛下,快给臣妾用吧。”长孙皇后说道。
李世民握着瓶子,眉头深深皱起,任然非常犹豫。
长孙皇后坚定道:“陛下,给臣妾用吧,如果臣妾命不好,不要怪罪林轩。”
李世民凝视着长孙皇后,看着长孙皇后眼神中的坚定,最终点了点头。
他和长孙皇后夫妻这么多年,他非常了解长孙皇后的性子,一旦决定了的事情,很难更改。
当年玄武门之变前,他担心失败,想让长孙皇后带着李承乾他们躲起来,长孙皇后直接拒绝了,告诉他:“夫妻同体,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,我都在这等着你。”
当时长孙皇后的眼神,就如现在般坚定。
李世民把瓶子凑到长孙皇后口边,长孙皇后配合的张开了嘴。
李世民按照林轩说的,按了两下,然后就紧张的看着长孙皇后。
长孙皇后抿了抿嘴,药的味道她不喜欢,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。
李世民连忙紧张的问道:“观音婢,你怎么了?”
长孙皇后见李世民关心的眼神,笑道:“这个药的味道臣妾有些不喜欢。”
李世民送了一口气,说道:“劳烦孙神医,为皇后号号脉。”
孙思邈上前诊脉后,平静的说道:“皇后娘娘的脉象并无变化,可能药还没起效果。”
林轩翻了翻白眼,有些无语,你当这是神药还是仙丹?
哪有那么快。
李世民闻言,有些失望,又有些庆幸。
失望的是长孙皇后并没有好转,庆幸的是也没出事。
虽然如此,李世民也没有让林轩和孙思邈退出去的意思,毕竟时间尚短,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出什么问题?
随着时间过去,大殿的气氛越来越压抑,让林轩非常不习惯。
李世民烦躁的起身,在床边走来走去。
长孙皇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。
然而,孙思邈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长孙皇后的呼吸,好像平稳了下来。
之前长孙皇后呼吸有些急促,现在完全没有了。
他开的药方,药效他知道,不认为这是因为他之前的药效造成的,唯一的解释就是林轩的药起效果了。
“陛下,药好像起效果了,草民需要为皇后娘娘再号一下脉。”孙思邈说道。
李世民闻言,连忙让开了位置,看着孙思邈给长孙皇后号脉,一颗星扑通扑通的跳。
眼中露出一丝期待,心情非常激动。
当年他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,都没有此刻这么紧张。
当孙思邈抬起手的时候,李世民连忙问道:“孙神医,如何?”
孙思邈说道:“此药有效,皇后娘娘的病情已经平稳了下来。”
“太好了,皇后的病好了。”李世民激动道。
孙思邈缓缓的摇了摇头,说道:“陛下误会了,皇后娘娘只是病情平稳了,并不是说皇后娘娘的气疾好了。”
李世民一愣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皇后娘娘的气疾不发作的时候,与常人无异。此药只是缓解了皇后娘娘这次发作,并没有治好气疾。”孙思邈说道。
“那岂不是说这个药一点效果都没有?”李世民脸色难看的说道。
孙思邈之前开的药方就能缓解,这个药也只能缓解,在李世民看来,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是什么?
孙思邈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,陛下,这个药很有效果。气疾发作的时间越久,对皇后娘娘的伤害越大。而此药能有些遏制皇后娘娘的气疾发作。只要有此药在,加上平常注意休养,不说长命百岁,再活几十年完全没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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