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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挂的再高,也是太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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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痛,特别的痛。
  铁锈腥气的味道充斥鼻腔,易小川重重的摔在地上,向外呕出一口血水。
  脸上的疼痛和大脑震荡的恍惚让他逐渐清醒,神色复杂的看向躲在高要怀中抽泣的小月,视线交触,那一双在惶恐中不断躲闪的眼眸更是往他心里又插了一刀。
  易小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。
  低头看向沾满污泥秽垢的双手,易小川深埋着头,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,惊散众人,朝门外逃去。
  他想走,项羽可不能放他离开。
  他们两人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,哪怕没有真正结拜,但项羽依旧把他当做了自己兄弟,面对沦落至此的易小川,他又怎会不管不顾?
  “高老板,小月就先由你照顾,我去把小川追回来。”
  项羽说着一个箭步就朝店外追去,刚迈出一步,却又停在了原地。
  低头看去,只见一只娇弱纤细的柔夷正轻轻的揪住他的袖口,明明只需一挣就能挣脱的力道,却将他系在了原地。
  “小月姑娘,我知道你和小川之间有着你们的秘密,但他也是我兄弟,看到他这样,我不可能坐视不管。”项羽轻轻的握住小月的柔夷,冰冷纤弱的小手微微一颤,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。
  宽厚的大手渗透着滚烫的温度,小月眼中闪烁着莹光微微抬眸,项羽认真道:“这件事已经不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了,而是我们和他的事,所以我必须要把他追回来,问个清楚。”
  项羽话音未落,就感觉手背一阵生疼,再一看,确实高要啪啪~拍着他的手背,掰开他的手指就要从他手里‘解救’小月的柔夷。
  “项兄,我虽然很感谢你救下小月,但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,你这光天化日动手动脚有点不太好吧?”高要抽出小月的柔夷,掏出绢帕擦了擦,有种眼看白菜要被猪拱的感觉。
  项羽手心一空,怅然若失的虚握一下手掌,然后收敛心神朝两人拱手离开。
  这会儿周寂和吕家姐妹也从楼梯走了下来,看到小月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,素素一脸心疼道:“小月的肩膀和手臂被抓的那么狠,想必已经青紫了,我们先带她回去上点药吧?”
  “对对对!”高要关心则乱,经过素素的提醒,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扶着小月就往后院走,经过刚走一步就忍不住痛呼出声,脚下一软就朝周寂这边倒去,连带着小月都差点摔地上。
  小月跟着发出一声惊呼,还好周寂在旁,一把扶住高要的肩膀,顺势将小月送到了吕雉和素素那里。
  “老哥,你怎么了?”小月这会儿也顾不着胡思乱想了,经过这一吓,晃过神来,这才发现高要只穿着一只靴子,另一只脚上的布袜殷出鲜血,血渍从刚刚酒壶摔碎的地面一路延伸到这里。
  “嘶~~我没事,可能过来的时候没有注意,扎了块碎瓷,不要紧的。”高要挤眉弄眼,给小月递去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憨笑,随后揽住周寂的肩膀,对吕雉和素素笑道。“劳烦二位帮我照看一下小月,我跟老周随后就到。”
  吕雉微微颔首,有些无奈道:“高老板就交给相公照顾了,我和素素去帮小月上药。”
  小月有点不安的回头看了眼高要,高要揽住周寂肩膀,做出一副翘腿的模样,看到小月瞅来,连忙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必担心。
  从伙计手里接过另一只丢飞的靴子,高要扶着周寂的肩膀一蹦一跳的跟在吕雉身后,故意错开一段距离,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。
  毕竟人多眼杂,高要又是堂堂天下第一楼掌柜,周寂打消了把他扛在肩头或是夹在身侧的想法,扶着他的手臂道,“在担心小川吗?”
  高要点了点头,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小月,叹息道:“小川善良乐观,性格开朗,我从未想过他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”
  “其实从知道他进宫那天开始,我就发现他变了,变得有些让人陌生了。”高要停顿一下,脚尖微微踩地,瓷片扎破的脚底碰触地面传来的剧痛让他猛然缩脚,呲牙咧嘴的拧了拧眉,“不过我能理解,他所经历的远比这疼痛百倍千倍,倘若是我,恐怕早就撑不住了。”
  高要一路说着不着头尾的话,像是在和周寂交谈,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  可以看出,他对易小川突然伤害小月的举动颇为生气,但在生气之余,更多的还是哀伤和心痛。
  回到院里,吕雉和素素早就把小月扶到了房间里,涂抹活血化瘀的伤药,而高要则坐在凉亭里,找了个伙计过来帮他消毒上药。
  相较于自己肩头和手臂的淤青,小月更关心高要的伤势。
  她能感觉到高要是真心对她好,同时她也把这个义兄当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。
  经过简单休息后,情绪逐渐平复,小月赶忙从房间出来,接过伙计手里的药箱,蹲下身子帮高要上药包扎。
  高要想要拒绝,却被小月堵了回去,只得又欣慰又心疼的看着这个和高岚一模一样的女子,眼神里满是感动。
  周寂在旁看向素素,轻声道:“小月姑娘的伤势如何?”
  素素怜惜道:“手臂和肩膀有几处青紫,我和姐姐用相公教过的方法简单的推拿一下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  旁边的吕雉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,愤然道:“这个易小川真不是东西,相公你是没看到小月肩上的指痕,他怎么下得去手!”
  说话间,前院传来一阵脚步,项羽有些茫然的从酒楼大堂走来,看向高要和小月,摇头道:“小川进了皇宫,没能追上。”
  “没有陛下诏令,皇宫不是禁止外臣进出的吗?小川兄弟入宫时,为何不见禁卫阻拦?”项羽想起宫门守卫的话,心里虽有些不信,但又不得不信,“宫中人说,他现在是中车府令,这不是宦官的职务吗?为何小川兄弟能担当此任?”
  高要皱了皱眉,惊疑道:“项兄不知道吗?”
  “知道什么?”项羽皱眉道,“自此那日在酒楼重逢一面,我就再没见过小川,问及他的近况,他也是含糊其辞,没有告诉我。”
  项羽转头看向小月,小月低下头,揉弄着手边的纱布,再看向高要时,高要长叹一声,把他当初和易小川一起去找刘邦,然后被刘邦灌醉,自己梦游上街,小川被填入徭役,充当官奴的经过一点一点的讲给了项羽听。
  项羽听完高要讲述,握起拳头,砰~的一下砸向石柱,愤慨道,“难怪我再见小川时,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,原来是被刘邦这个小人诓骗,才落得这番田地!”
  这些事情,小月和吕雉素素也是第一次听到,各自露出复杂神色,唏嘘不已。
  看气氛有些低沉,高要强笑道:“项兄不是说要去会稽寻找小月的家人吗?不知此行可有收获?”
  “哦~对!”项羽收敛心神,从袖中掏出一只木匣,递向小月,“小月姑娘,你看这是什么?”
  小月看了眼项羽,迟疑着伸手接过,打开一看,却是一只颇为熟悉的银镯。
  和她腕上戴着的简直一模一样。
  小月褪下自己的镯子,小心翼翼的比对一番,确认花纹款式一模一样,眼眶再次红了起来,“项大哥,这是哪找到的?你已经见过我的家人了?他们都还好吗?”
  小月把手镯捧在胸口,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,情绪也是激动不已。
  “自从上次知道你的身世背景,我为了帮你找到家人,马不停蹄的赶回会稽,托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一点线索。”看着小月一脸期待与欣喜的模样,项羽的表情逐渐沉重下来,“我在楚国旧地找到一位老家人,从他那里知道,这套银镯是楚国大户专门定制的,而这户人家都死于颠沛流离,这个老家人直到你还活着,就让我把这个镯子送给你,还托我告诉你,这是你母亲的遗物。”
  “小月!小月!!”项羽刚一说完,就见小月侧身软倒,确是在心力交瘁下,昏迷了过去,项羽赶忙扶住小月,高要也从石墩上站起身来,担心的呼喊着她的名字。
  周寂抬指点向小月眉心,一道温润的暖流涌入小月体内,小月紧紧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,眼角仍挂着泪痕,由昏迷转为了沉睡。
  “今天发生太多事了,让她好好睡一觉吧。”周寂轻叹一声,示意吕雉和素素扶小月回房休息,同时看向愧疚不已的项羽,叹息道:“项兄也不必太过自责,你不辞辛苦为小月找回母亲遗物,等她醒来,定是会感激你的。”
  高要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顶着通红的眼睛,询问道:“项兄可曾打听到小月的生辰?”
  项羽点了点头,认真道:“那个老人曾是府上旧人,他说小月生辰就在腊月二八,也就是明日。”
  周寂微微颔首,看着项羽风尘仆仆的模样,笑道:“难怪你这么快就从会稽赶回,想来这一路日夜兼程,就为赶上小月生辰吧?”
  项羽倒也不避讳,直接承认道:“没错,打听完她的家人情况,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,想要赶在她生辰前告诉她这些,以免错过她今年的生辰庆贺。”
  听到这里,高要转头看了眼项羽,上上下下打量好几番,微微颔首道:“项兄有心了”
  “为了小月,我心甘情愿。”项羽拍了拍胸脯,豪爽道。
  先前在现代的时候,自己一个不留神,宝贝高岚就被易小川给拱走了,这人虽然算不上坏人,但时常欺负高岚,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,藕断丝连。
  如今又有了小月这个妹妹,高要自然谨慎了许多,心底把项羽列上了观察名单,笑道:“既然明天就是小月的生辰,我打算为她举办一场生日宴会,届时还望项兄赏脸参加。”
  项羽闻言大喜,连忙答应下来。
  三人合围一处,商量如何要给小月一个惊喜,高墙之内的深宫大院中,易小川则浑浑噩噩的躺在司职殿中,抬头看着随风轻摇的竹筒名牌,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。
  自从受了那一刀以来,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这里,可真等到被项羽追逐的时候,他心里的第一反应竟是逃回皇宫。
  仿佛除了这里以外,他已经无处可去。
  过来的时候,他有经过玉美人殿,面对近在咫尺的院门,不敢踏入一步。
  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玉漱。
  是侍卫?还是医者?亦或者川公公。
  距离他逃出玉漱的寝宫已经过了一夜,易小川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也不敢去想。
  他只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崔文子常去的酒肆喝了一晚上酒,只希望醉生梦死,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,逃避将要发生的一切。
  结果他成功了,醉的一塌糊涂,却又记得清清楚楚。
  如今看来,挂在最高处的那一只名牌显得如此可笑。
  明明是想要保护小月,所以才爬到最高,最终却又因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伤害了这个曾经想要保护的人。
  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小月惊恐躲闪的眼神,梨花带雨的哭泣,那一声声‘小公公’仿佛在耳边响起,易小川的心再次变得烦躁起来。
  若是以往,易小川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,可当他以一副残缺的身体喜欢上另一个女人,这个原本用来表达亲昵的称呼,却变得格外刺耳。
  易小川爬上高台,从房梁下面摘走了自己的名牌,泛着枯黄颜色的竹片静静的躺在他手心,很轻很薄,上面的字迹也很粗糙。
  在司职殿,这只小小的名牌,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。
  哪怕挂的再高,也是太监。
  (唉,码字没来及看混双比赛,但听说被让三追四,第七局打了个0:8,恍惚间好像回到了ti8,心中郁郁难解,太特么难受了。唉,希望不要影响到选手心态,专心应对下面的比赛吧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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