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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最高处第二百四十三章画中之事沉默过后,南宫妙妙缓缓坐下,一双清冷眸子死死盯着刘景浊。
她想来想去,这事儿不可能是刘景浊做的。就方才那情形,他刘景浊只要……我怕是难以抵挡的,又何须以那画面污我道心?
那就唯有一个可能,还是那个自称刘景浊的粉衣,当时的药物,并未连根除去,又加上这茶盘,故而刘景浊以雷火画符,便成为了一个引子。
女冠收回眼神,这遭事,是自己马虎,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怪不到刘景浊身上。
好像只一瞬间,方才那道画面便再难以对她有任何影响。
她将茶盘推去一旁,轻声道:
刘景浊微微皱眉,要是寻常,她要酒而已,肯定就给了。可这会儿,刘景浊总觉得哪儿不对劲,所以没着急拿出酒水,而是沉声道:
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要是还听不懂,刘景浊便只能以近乎直白的言语说话了。
结果南宫妙妙苦笑一声,脸色微微泛红,轻声道:
刘景浊眉头一皱,转头看向茶盘,一瞬间便想明白了。
他沉声问道:
南宫妙妙缓缓点头,
话锋一转,女冠面沉似水,冷声道:
刘景浊还是没有拿出酒水,也未曾答复,而是再问:
从南宫妙妙脸上那抹红晕,刘景浊不难猜出方才这位女冠经历了什么,可……如何发生的?
不好问,但不问真不行。
南宫妙妙求酒水不得,只好喝下茶水,低声道:
刘景浊总觉得头皮发麻,这招忒他娘的恶毒了!若非那会儿自个发现的及时,以剑气搅碎了那道心念,后果不堪设想。
那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!
他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水,再不敢多问画卷之中另一人是谁。
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,好在是南宫妙妙率先开口,沉声道:
刘景浊点头不止,却听见南宫妙妙又说道:
刘景浊苦笑一声,只得实话实说:
南宫妙妙没有计较到底是算计谁,她只是要知道,到底是谁用的这种恶毒手段。
如此坑害与我,毁我道心,岂能就这么咽下一口气?
率性而为,也是一种道法自然!贫道与眼前这人不同,我所遵循的自然,大小都有,不读死书。
刘景浊沉默片刻,轻声
道:
直到这会儿,刘景浊才取出一壶酒递给了南宫妙妙,同时传音说了些事儿。
买肉去的少年少女已经在折返路上,刘景浊又传音说道:
刘景浊坐立不安,只好提着酒葫芦走去院子外面,心中一遍遍骂娘。
这帮,这事儿要让龙丘棠溪晓得,那还得了?我虽然清者自清,但总是不好说啊!
灌下一口酒,刘景浊忽的想到,若是自己没让姜黄前辈帮忙斩断那道红绳,会不会即便自己没有着这道,南宫妙妙所经历的画面,也会被龙丘棠溪瞧见?
越想越后怕,这咒师手段,真是让人毛骨悚然。
原本刘景浊还打算再北上看看沿途风景,这会儿他想的却是,下山之后赶紧直奔往玉竹洲去的渡船,麻溜儿跑路。
刘景浊微微转头,就瞧见南宫妙妙提着酒壶走来了。
刘景浊真没工夫跟她说笑,神色严肃,沉声道:
若非破境之后,他刘景浊神魂堪比炼虚境界,又在开天辟地之时炼就了一柄剑,极可能就不只是脑海中的画卷那么简单了。
想来都后怕,若是真有些什么事儿,他以何颜面去见龙丘棠溪?
南宫妙妙站立刘景浊身旁,轻声道:
说起甘吉这个名字,先前谁都没多想,这会儿话说开了,两人几乎同时想起了那本冠名太平的道经。
刘景浊沉声道:
说着,刘景浊取出一枚印章,上刻三字。
事实上,那个神游太虚的道士,并不是大真人,只是老真人。而当时刘景浊与龙丘棠溪见到的那个少年道士,才是真正的大真人。
少年道士才是师兄,老道士反倒是师弟。
南宫妙妙一笑,
于是山上垒起了个土灶,南宫妙妙与姜柚在那边儿忙活着做红烧肉,刘景浊提着酒葫芦,与甘吉坐在一起。
少年人其实很好奇,因为姜柚背着剑,当师傅的反而没有背剑,但姜柚又说自个儿的师傅是个很厉害的剑客。
要是能选,他肯定选择去做一位剑客,而不是道士。
甘吉就差把心意写在脸上了,刘景浊便笑着说道:
第九楼那位,如今分身坐镇婆娑洲,剑术极高,但不是剑修。
甘吉眼睛一亮,
还没等刘景浊答复,少年人又有些发蔫儿。
刘景浊转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女冠,回过头来,指着自己心房位置,笑着说道:「所谓清静,应当是这里清静,你年纪尚小,怕是很难做到,所以可以先修一个稳字,当然也难,但相比清静二字,不是那么空泛
。至于无为,你师傅说是顺其自然的意思。你师傅还说了,率性而为,也是一种顺其自然。所以,我的想法是,有了本事以后,路见不平时,只要想管,就可以管一管。」
这何尝不是一种率性而为?
少年人笑意不止,这么一解释,好像就通俗易懂了许多。
顿了顿,刘景浊又问道:
少年人一愣,只觉得这个问题好大,他不敢轻易作答。
刘景浊拍了拍少年肩头,微笑道:
少年人摇了摇头,
刘景浊一笑,再没多问这个。
即便真是那位转世,前生今世,两回事了。
再者说,古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,谁知道去?史书一笔而已,很难判断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就说符水治病这事儿,于刘景浊来说当然可以。催动灵气画符,寻常头疼脑热的,那都不算事儿。c
但如此一来,还要医者何用?
所以刘景浊觉得,再好的学问,后缀一个字之后,意思就变了。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轻声道:
少年人冷不丁低下头,面色羞愧:
刘景浊笑着摇头,
一顿红烧肉吃完,刘景浊领着姜柚着急忙荒下山,连夜北上。
南宫妙妙站立半山腰,目送那对师徒离去,笑意不止。
其实甘吉今日是头一次见师傅笑呢。
少年人壮着胆子问道:
女冠点头,
其实她做饭之时就在想,既然刘景浊没被算计到,那画卷之中,为什么不是别人?到底是设计之人用心险恶,还是别的原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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